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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樊登:大家平常在听我演讲的时候,经常会听到我说一句话,说人生其实只有一件事。这个观念从哪儿来的呢?就是从金惟纯先生这里学到的。金先生对我影响很大。我听过他的课,觉得非常受益。这次金先生终于在中国大陆出版了一本新书,叫作《人生只有一件事》。
 
我们今天请到了金惟纯先生。您好,金先生。
 
金惟纯:谢谢樊老师。
 
樊登:这个标题 《人生只有一件事》,您主要指的是哪一件事?
 
金惟纯:其实在内容上,我觉得整个书的内容,是我这十年来心路历程的一个总的感受。我总希望能够用一句话就把它讲完。
 
如果只用一句话讲完的话,其实就是这个书的标题。这十年,我通过一个不同的人生道路,开启了一扇门,走上一条不同的路,有不同的体会。那最重要的一个感受就是:原来人生可以很简单!
 
小的时候很简单,随着成长扮演的角色越来越多,碰到的事情越来越复杂,我们就不知不觉把自己活复杂了。我最近这些年来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:人生全部简单,可以简单到剩下一件事,所以就把这一句话当作书名了。
 
樊登:这件事具体是什么呢?
 
就像孔子讲“吾道一以贯之”,他又没说“一“是什么,给大家很多遐想的空间。您说的这个“一”,这一件事,我从书里面看到的好像是修炼,是吗?
 
金惟纯:好,我想在回答这一件事之前,要先说一下为什么人生可以只剩下一件事。我们就说修炼好了。
 
修炼,大家都觉得修炼很好,没有不好,但是大家会觉得人生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件事,没有别的事。
 
那我一直每天扮演各种角色,在家里有家里的角色,在公司有公司的角色,社会上有社会上的角色,怎么可能只有一件事呢?我想这个需要说明一下。人生的苦乐成败,其实最重要的关键就是人和人的关系。
 
我们撇开所有的扮演的各种角色不谈,他内心深处只有两件事,只有两个念头。第一个念头叫作我想不想跟你在一起,这是真实的念头,其他的念头不一定是真的,也许是学习来的,社会化的结果。真实的念头就是碰到一个人,你会马上觉得我想不想跟他在一起。那在一起一段时间以后,就会有第二个念头,就是我想不想跟你一样。我觉得这两个念头大概决定了我们所有的事情。
 
比如说你在家里教育小孩子,每一个教育方法都有成功案例,也有失败案例,那为什么呢?就是因为施教的父母不一样。那孩子呢?他跟父母想在一起的状态不一样,是否想跟父母一样的念头不同。如果你的孩子是想跟你在一起,想跟你一样,基本上你就不用教他了,他会自己学。那如果他不想跟你在一起,不想跟你一样,你用各种教育方法都不会成功。
 
公司里也是一样。如果你的同事都想跟你在一起,都想跟你一样,你大概也不用管。如果他们不是这样,你要管他们很累,你要制定很多的方法,要用很多技巧,还要用各种奖惩的机制,所以就很累。
 
所以最后我觉得,人生真的是只有一件事,就是把自己活好了。活好了其他事都很单纯,活不好就越活越复杂。
 
樊登:那像您过去做《商业周刊》的创办人,管那么大一个团队,有没有这种没活好的感觉?因为在外界看来是很成功的时候,中国台湾第一才子啊诸如此类。然后我看您书里边写,那段时间也有一些走错路的感觉。
 
金惟纯:我觉得《商业周刊》算是一个很特别的案例,我创办的前期可以说是非常惨,惨到所谓的一败涂地,一无是处,后来又败部复活。
 
然后败部复活以后就一路长虹,改写了中国台湾杂志的历史,最后变成中国台湾最大的杂志出版集团。
 
那其实它在转捩点(转折点)的时候,人家都问我到底为什么能反转。其实我当时没有很清楚地理解,但事后我回想的时候,觉得很清晰,其实就是我内在生命的状态,在谷底的时候受到很强烈的考验和试验,最后我内部有一个反转,内部念头转变让我的作风行于外,一言一行都有改变。我觉得这就是一个企业从谷底翻起来的原因。
 
樊登:能具体说说吗?怎么就转变了?或者转变了以后您做了些什么事?
 
金惟纯:我想转变之前的时候,就是不肯承认自己不行,觉得我很厉害。
 
樊登:我记得那个时候是已经没钱了,公司的账上也快没钱了。
 
金惟纯:不是快没钱了,是一直都没钱。
 
樊登:已经没钱了,然后写出来的杂志也没人看。
 
金惟纯:就要借新债去还旧债,我很大一部分的工作是在还债。
 
樊登:那是在过年前?您给大家讲了话。
 
金惟纯:对,就是已经所有的方法都想过了,没有效。所有可能去想的点子都试过了,做虚功。
 
樊登:我相信今天很多创业者也会面临这样的状况,就是怎么努力好像都没用的感觉。然后这时候您把大家叫在一起,跟大家说什么呢?
 
金惟纯:跟大家承认,我说我以前都在装,假装没事,还在假装自己很厉害。如果我觉得还没有办法改变自己,还是一无是处,就不要耽误大家的青春了,善后的事情我自己来承担,大家另谋高就吧,就讲了这个话。
 
樊登:过年前的讲话是一个散摊讲话,说年后你们愿意回来就回来,不愿意回来自己找工作就好了。古往今来,可能很少有企业家这样做年终总结的。
 
金惟纯:对,我说如果从所有商业的书、管理的书来看,我那一席话叫作一无是处。它一定会说老板不可以这么讲话的,但是恰恰是那一年我们转亏为盈。
 
樊登:那开年他们都回来了吗?
 
金惟纯:回来了,公司也没关。
 
樊登:那会有什么变化呢?这些人听完您这个讲话,为什么会有变化呢?
 
金惟纯:我觉得那个变化大概有两个。第一个就是老板当着全体员工,这样真切地忏悔,那这样一颗忏悔的心,我想大家会收到。
 
我觉得以前我们都是用头脑在互动,头脑像一个机关枪阵地一样,它是那种火网交织的。但是在那一刻,我讲的是真话,而且内外全部一致。我的感受跟我的话没有策略、没有想法。
 
樊登:没有机心。
 
金惟纯:也没有想我讲了以后的结果会怎样,不想这个。我觉得那种完全真实的能量会让心敞开来,心的振动不是火网交织,它是一种频率共振。在你敞开心的时候,大家也开始会慢慢敞开心,心跟心之间会有一些频率的共振。我们常常在公司里面讲一个团队要有共识,对不对?其实我一直觉得用头脑是找不到共识的,因为头脑会各想各的,不容易想到一起。心的共振才是一个团队真正的共识。
 
我觉得第一个是发生这件事,第二件事是我后来讲了这席话以后,我的心态改变了,我到了办公室不会再看这个事情没做到,那个事情不合规定,这个事情要如何改,我不再去纠正别人了。
 
樊登:不觉得自己特别厉害了。
 
金惟纯:对,我回到办公室,我只是在改正我自己,看我今天能不能做一两件好事。我的心安静下来了,开始卷起袖子来做小事,然后在做小事的时候,我的状态是安定的。所以我觉得我这样的状态能慢慢影响到周围的一些伙伴,大家开始从假的状况变成真了,变成从只用头脑的状况,开始学会用心了。用心以后,大家就会如实地面对现在的困境,大家内在会有联结,彼此之间会有联结,团队的能量就起来了。
 
樊登:我补充一点,就是金先生原来跟我讲过的。在这次忏悔之前,他说公司里边充满了假人,那些很年轻的编辑们写的文章,连金先生都看不懂,说这文章这写给谁看的?不懂。
 
因为他要假装自己是一个很有深度的记者,假装自己是一个很有深度的杂志,所以这些杂志拿出去根本就没人看。等到开始重新反思和忏悔这件事以后,大家才学会好好说话,好好写文章,写平实的文章,才能够让大家接受。
 
金惟纯:是的,这个我感受是很深的。
 
因为在我们编的杂志出去都没人要买的那个年代,我会跟他们进去开编辑会。我开编辑会最大的一个感受是:我们同事怎么都那么有学问呢?他们讲话我都听不懂。每个人在报题目,说这一期我们要做什么题目,讲话我都听不懂。后来发现不是我不懂,坐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同事也不懂,他讲的话那个总编辑也不懂,总编辑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。那个时候,我有一个很深很深的感受,我们公司都变成假人了。
 
因为人不真实的时候,他就要去遮掩,怕人家看到他有所不足,他遮掩的方式就是变成很有学问,讲一些专有名词。他用人家听不懂的话,让别人不能挑战他,就变成一种风气。我说真的很恐怖,怎么大家都变成假人了?后来我才看到原来我自己是假的,我自己不真实。
 
樊登:因为您要维持第一才子的地位和形象。
 
金惟纯:对,不肯承认自己不行。
 
樊登:所以您书中有一个观点,我觉得特别认同,您说人生有一个捷径,很多人都说人生没有捷径,要努力,要吃苦。
 
但是金先生说人生有一个捷径,这个捷径就是认错,你要能首先学会承认自己不行,承认自己的错误。这是您什么时候感受到这种感觉?
 
金惟纯:就是在经营事业的过程中。
 
我觉得我小的时候,我妈就是一直要我认错,我妈管我很严,那犯了错当然得认,但是我觉得那个认错都不是真的,因为我小时候就想为什么你们大人犯的错都不认呢?我妈好像有的时候也会错啊,她从来就不认,明明就是错了还都不肯认,为什么我要认呢?我那时候也言不由衷,是趋吉避凶,所以以前是会认错,但不是真的,那是为了息事宁人,趋吉避凶。我那时候觉得小孩子才要认错,等我长大了我就不认了,我强大,弱者才要认错,强者不认错。你看小的时候父母教我们认错,结果我们听到那里去了。
 
然后我真正地认错,就是在那个时候——创办《商业周刊》大概五年左右,讲那一席话之前。因为我试了所有的方式都不通,以前在新闻界也有点呼风唤雨,不肯承认。然后我总要找方法,找技巧,觉得我们点子很多,我们很有才华,我们很聪明,我们有很多关系,可以用各种资源、各种条件,全部没有用。你苦到最后你不认不行,那个认是真认了,真的认错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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